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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Marlie】Lost and Found (Matteusz X Charlie)

MercedesZhang:

突发DW衍生剧Class外星小王子和地球小男友cp小甜饼


假设外星小王子的寿命比地球人长。


BGM:《You Belong to Me》Jason W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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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Matti,


你也许不敢相信,但是我的确正在沿着尼罗河行走,而现在你们的恒星还尚未升起,河流仍在沉睡。“月亮的眼泪”?我听这里的人这样描述。在我的星球上我们也有自己的月亮,但是比地球上的月亮看起来要大的多,而且即便是在白天也会看见她。天,这描述听起来真让人觉得忧伤,我从来无法认同眼泪是一种令人欢愉的东西,甚至被拿来当做修辞,即便“月亮”和“眼泪”都的确是美到令人窒息。我曾经听我的母亲说过,宇宙中存在着这样的星球,在那个星球上当人去世时,他一生的记忆都会流淌进最后的眼泪里,而他的爱人可以一辈子储存这种记忆,直到他也死去。这种说法对地球来说并不管用是吗?我并不能拥有你的记忆,于是我可以知道母亲所说的“某个星球”并非是此处了,但是,尝试总并非是坏事。就像在我来到地球之前我并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多美妙的事物,一个五级行星,没有人试图成为她的国王,但是却依然在数万亿年的时间里孕育出我在自己的星球上从来不会观赏到的景致。蜿蜒的尼罗河、巍峨的金字塔……他们在地图上给我指出游览的最佳路线。我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游客了?他们认为我是伦敦人,他们热情的拍着我的肩膀惊呼我能够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哦,相信我,朋友,我来的地方比伦敦要远得多。


我从不知道日出能够这么美丽。上帝!如果那是你喜欢表示惊讶的方式。如果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觉得我看起来愚蠢之极,像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海洋而一惊一乍尖叫着冲进浪花的孩子,你一定会像每次嘲笑我并不理解足球那样。但是那是金色的海浪,温和地漫上广阔砂岩土地的海浪,正缓慢地冲刷着高阔的苍穹从地平线上开始泛起乳白色的浪花。更加辽远而高耸的天幕依然是深沉的钴蓝色,但是那些几近透明的云,像是雀跃的鸥鸟和海蟹,迫不及待的试图与海浪亲近。我想起那年夏天我们去苏格兰遥望赫布里底群岛海岸,那是我们读书的时候,你说那里的悬崖和海浪让你想起《芬加尔洞穴》协奏曲,我大胆的认为这首曲调激进又诡谲,这让你发笑,即便风把你的表情吹的十分滑稽。那些空旷的沙滩还有遥远的灯塔让人十分平静,在我们的星球上,那用来指引回家的航舰,光线能够投射进浩渺的宇宙里和亿万的星辰间。我想这儿也许也有类似相同的意义,至少能够指引我来到这颗蓝色星球上,在七十亿人之中唯独降落在你的身边。


我希望能够和你再去一次赫布里底,我们可以在那里等待夜深,我将指给你看我的故土,如果她依然能在茫茫的苍穹中闪烁。那即便将会看似浩瀚海洋中的一颗砂砾,我也能够将她辨识出来,然后我将用一千种词汇来向你描述,直到你因困倦而陷入沉睡。


请永远记住,我永远属于你,而请承诺你将永远会寻找我,当我迷失的时候。


永远爱你的,


Charlie


 


亲爱的Matti,


我太愚蠢了!我竟然忘记和你说起阿尔及尔!我已经离开那里了,正在前往这个星球上的另一处巍峨之地,虽然恋恋不舍。泰勒阿特拉斯山脉的北麓像是这个城市与天际相接的边缘,我从未在毗邻沙漠荒原的城市看到星罗密布的绿洲,我想这也许和这些山峰有关。站在地中海海湾旁当你回望整个城市,白色的砖墙和伫立的钟塔,沿着山坡密布着罗列,迂回起伏,像是沙滩上的那些白色的卵石。我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游览这座古城的喀士巴区,听说这里曾经也有过侵略与抗争,这让我感同身受,我无法不去想象在这些石头垒砌的老房子和狭长的巷弄里奋起的英雄和流淌的血液,那估计与我的族人也并无二致。事实上,我差点和那个充当导游的当地人深情拥抱,但是那也许会被视为粗鲁,我并没有那么做,我只是用眼神试图告诉他我为他们的抗争史而感到骄傲,即便我感觉他似乎把我的意图当做是好事的嘲讽,至少他并没有在下一个景点抵达之前和我再说过一句话。


这个时候我想起你,毕竟你总是在我说出愚蠢的话做出愚蠢的事情之前阻止我。


但是他们是荣幸的,他们获得了独立与自由。我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是背负了全族人的灵魂与罪责。这使我开始揣摩“自由”的确切定义,“整个航程无力地屈从于盲目不确定的风向”,如果我没有把这句诗文背错的话——我迫切希望你可以教给我更多的诗句。抱歉,如果你会因读到这些句子而变得沮丧,我真的无意将你置于这样的情感。事实上,都是我不安的大脑在作祟,我在这个城市的集市里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试图寻找一些小巧的纪念品或者是能够当做明信片的旧照片,试图把它们寄给你,这样即便你不在我身边,也可以至少让我感觉你能够分享到我的经历。傍晚的时候,我把他们寄出了,我写了我们家的地址,如果顺利的话,它们也许会在我这封信寄出日期的两个星期后抵达,大约吧,如果他们没有被地中海的雨水打湿,也并没有被绵延不绝的西风吹进撒哈拉里,你将有幸阅读它们,阅读我写在照片背后的诗句。


哦,还有一个滑稽的小玩意儿,我想你也许会喜欢。你可以把它和你的吉他摆在一起。


那天晚上在阿尔及尔,当我把捆扎了纪念品和信件的包裹投递到邮局寄给你之后,我十分想念你。这种想念时常来的猝不及防,而我不能阻止,因为它就像是无法预知的未来。我希望能在我说出“我想念你”之后听见你说“我也如此”,就像是我们过去多年里的数次短暂的分别中那样。我站在窗台上试图远眺了无边际的天幕与海水,他们在极远处交融成一体,于暮色四沉时昏暗下去。风是温和的,比伦敦的冬天要怡人一些,我感觉到它吹到我的脸上,几乎令人欢愉。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你——请允许我为这句话体现出的愚蠢性而向你抱歉,但是我的确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你。我看见你站在窗台下那条蜿蜒延伸的碎石路上,甚至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像是我们第一次参加的舞会,只不过这次换成你站在楼下等我。


“嘿!”我冲你喊,我不保证会不会有人从窗子里伸出头来看我到底在做些什么蠢事,因为我现在回想起来那十分可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并没有说话,只是朝我微笑,我试图向你招手,但是我抬手的时候手背撞在了栏杆上。这让我苏醒,我才发觉我躺在床上,我凝视着天花板上一块顽劣的水渍,像是已经在那里存在了足够长的时间,甚至能够让我想到宇宙的起源。那一瞬间,我恍惚感觉自己仍然身处于我的星球,但是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只是躺在阿尔及尔一家普通旅馆的一张普通的床上,我不再拥有我的星球我的臣民,我也不再拥有你。


但是你还是会寻找到我是吗?就像你承诺的那样。


永远爱你的,


Charlie


 


亲爱的Matti,


我想念你。


永远爱你的,


Charlie


 


亲爱的Matti,


小苍兰枯萎了,她们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但是今天早上我查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像是突然被扔进了盛夏。如果允许我向你描述,她们奶黄色的花蕊变得歪斜。我猜测可能因为昨天晚上我没有把窗户关严,我在吃早餐的时候听说昨晚下了大雨并且刮了大风,这才让我回想起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我应该在早起的时候看见像是灰色棉絮的天空时就该有所察觉,但那时我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一只停驻在窗台上的灰鹞那里转移出来,它站在那里看着我,像是审视,似乎还有诘问,像是我的父亲,我不得不连忙将窗子关起来,我听见它拍着翅膀远去。


我现在正在返回伦敦的飞机上,乘坐这种交通工具让我觉得不安,你知道我无法忍受密闭的环境,让我感觉我的胃部仿佛被扔进了洗衣机进行甩干。我要了一杯可乐和一小块三明治,然后我打算睡一会,但是我睡不着,我闭上眼睛想起那天在阿尔及尔的梦境,于是我还是决定醒过来写信,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和你交流让我感觉你依然还在我身边。之前的信件我都已经寄出了,这一封——我想应该是这趟旅程的最后一封信——为此我打算亲自带给你。我一直在揣度你们人类对于一件事物一段记忆的怀念,能够让你们在数年后数十年后都也许能够依然记起,即便那时候我并不认为人类的大脑能够抵抗住这种最为壮烈的情感。当我们死亡时,我们的灵魂会留存在在灵魂柜中,我一直认为那些像是灵魂消逝后的残余,就像恒星爆炸后遗留下的瑰丽星云,依然可以在消亡的宇宙中闪烁数亿万年。原本这像是某种睡前故事,聊以慰藉那些惧怕死亡或者死后生活的族人,让他们仍然能够怀揣着希望与眷恋,因为生者依然能够在广阔荒原中寻找到自己的至亲,直到他们与其相会。在你离开的那天,我无法像是我的父母我的王国逝去的那天那样看见你的灵魂,我只能看着你躺在那张床上,不再回应我呼唤你的名字。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在沉睡中惊醒,而与你相遇的一切仿佛都只是梦境,我依然是一个孤独的幸存者,而不论大地或山川,不论河流与大海,不论是否还有七十多亿人在我周围呼吸、进食、睡眠、相爱,这个星球和我的星球一样荒凉无度。


她问我需不需要再来一杯咖啡。我说,为什么不呢?既然我们已经因现实而无法入眠。她好心的在端来咖啡的时候带给我一条毯子,我向她道了谢,她看起来和我母亲一样的年纪,非常和蔼,令人感觉亲近,但是我知道我比她在这个世界活了更久的时间,久到足够和我所有认识的人告别。她说我看起来和他曾经一起上过物理课的同学很像,“但是,”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现在不可能像你一样年轻。”说不准,也许我真的和她一起上过物理课呢!


很庆幸今天并不是多云的天气,现在我能在舷窗外看见蔚蓝的大西洋,几乎能在极远处看见这颗星球的大致轮廓。那些海水似乎就在那里流淌进无尽的宇宙,平静而温和的坠入虚空之中。我记得你问过我关于宇宙的事情——如果你记不得了的话,请允许我详细的描述一下那天。你躺在我的床上,因为你被你爸爸赶了出来,Quill给你泡了一杯热可可,我还在担心她是否可能在里面放了什么外星物质。我正在试图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你一直想要借阅的书,你突然问我当得知宇宙的广阔并能够在这种广阔中穿梭时,是否会有人迷失。我回答说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绝大多数能够实现星际穿越的星球都拥有足够优秀的导航系统。你说你的意思是是否会有人因身处浩瀚而感到迷失。我转过头看你,看见你一只手拿着一根耳机线,坐在床上看起来十分严肃。


当我在目睹这些海浪似乎流淌下地球的边缘时,我想象它们在坠落时凝结成细碎的水珠,在失重的环境下再次如同暮色刚起时的星辰重新升起,在恒星的照耀下,他们闪耀着瑰丽的光芒,每一滴都像是包含着一个夺目的灵魂,而整个宇宙是他们的灵魂柜,将在其中亘古而永恒的漂浮。你是否会感觉孤独?如果现实的确如此。


我感觉既迷失又孤独,Matti,这种感觉糟透了。我幻想你也在那些漂浮的灵魂之中,而你无法再陪伴我,即便我仍然在像是一个被噩梦驱使的老人那样执拗又愚蠢的给你写信;你也无法再次寻找到我,不是吗,你的承诺被你的死亡打破,而我将注定作为一个可悲的幸存者,迷失在这个陌生的异乡星球。


我觉得我需要睡一会儿,至少试图睡一会。晚安,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晚安,希望等我醒来时,我能够寻找到你。晚安。


永远爱你的,


Char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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